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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帝王難懂小主難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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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別管我沒讓陵容侍寢,只是伢子覺得一句話很有道理,“耐得住寂寞,方能長久。”

我被放在了龍榻上,養心殿裏只有我一個人,宮人們退下時有人告訴我皇上還在批閱奏折,不過片刻就來了,讓我耐心等著。我睜著眼看見的不是明黃的帳頂,而是白色的被單。我是整個人嚴嚴實實的被包了起來,呼出的氣也總是被擋回了臉上,還帶著棉被上的毛絨,撲到我的鼻子上,癢癢的,我又沒辦法動手撥開,當真難受。不過,過了一會兒我便不覺得這種癢是難受的了,只因為我嘗到了更痛苦的感覺。

本來胃裏的刺痛當我被放在了龍塌上就沒有了,反而是我的肚子裏暖暖的,漲漲的,我本以為是藥效發作了,沒有理會,卻不想小腹竟然開始發痛。本來只是隱隱的,不想到沒多久就漸漸演變成劇烈的陣痛,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我的腹內作祟,要將我攪的一團亂,從內部破壞似的難受。這種痛讓我咬緊了牙關,讓我全身發冷,讓我視線模糊。我不敢出聲,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滲的慌,只是用冰冷的雙手捂著肚子,強忍著想要蜷成一團哭泣的念頭,盼著這痛苦早些過去,盼著皇上晚些過來,可以讓我粉飾太平。

也許是我運氣不錯,痛苦總算是在皇上來前過去了,當我聽到腳步聲,感覺有人到在我旁邊臥倒,還有那雙比我的體溫高出一些的手,就在遮住我的臉頰的被腳被撩起的時候,我不適應一下子出現在我面前的明黃的床帳,視線有些恍惚朦朧。

“怎麽這樣冰?害怕嗎?”我聽著下意識的搖搖頭,輕微的動作讓旁邊的人低聲一笑,“既然不怕,為何不敢看朕?”

在我身邊的就是皇上,到了這個時候,我盡然不敢看他了,是啊,我害怕,即使只是一點點的膽怯也掩飾不了我害怕的本質,但是臨陣脫逃不是我的風格。

緩緩地轉頭,我慢慢睜開眼看到了皇上的手,男子的手,寬厚卻如玉般比女子的還要好看,這手曾經拉過自己一把,避免自己跌落在地。再向上是皇上結識的胸膛,能夠讓金龍在其上翺翔九雲。脖頸,喉結,這是帝王,今夜也會是自己的男人,想到這兒她就覺得全身發冷,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緊張,下巴上沒有絲毫的歲月痕跡,薄唇微彎,笑意暖化了鋒利,挺鼻說不出的好看,雙眼也帶著笑意,他是看著自己,我卻覺得他不是,勾起一抹笑,我猶豫著開口,“皇上。”

笑意未減,他慢慢靠近我,居高臨下的氣勢讓我下意識的又閉上了眼,不敢看他眼裏越來越清晰的自己,只感覺他的鼻梁近的與我的相碰,呼出來的氣息都噴到了我的臉上,竟和剛才我一人躺在被子裏是的感覺十分相似,癢癢的,也許是心裏作用,我又開始覺得肚子一抽一抽的了,心裏更加悶的慌了。

他又在我嘴角深吸了幾口氣,像是聞到了什麽好聞的氣味,竟有點滿足的呼了口氣,開口,“你身上的香味很獨特,喝藥了?”我一時間沒回過神,沒聽明白他是在詢問還是在陳述,但沒待我回答,他又再次開口,“你的身子可有大礙?”是問藥對我是否有什麽不好嗎?他的詢問讓我想起方才的那股疼痛,我便覺得現在更難受了,雖然反感他毫無意義的假意關華,但是還是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回答,“臣妾無事。”

沒事的,只是心理作用,我沒事的,但是心裏不好的預感太強烈了,真的只是錯覺嗎?為什麽我感覺到雙腿間似乎有點濕滑?真的沒事嗎?為什麽小腹的絞痛愈演愈烈?真的只是心理作用嗎?為什麽我感覺有一股熱流從體內湧出,還散了一股血腥味兒?

我痛苦的連掩飾都做不了,他自是察覺了,“你流血了?”我真的流血了!那源源不斷的流出體外的熱流就像是一點一點把我的力氣抽走,算是血流不止了,這樣的出血量,再加上皇上能夠在香油的濃厚味裏依舊聞出藥香的靈敏嗅覺,他大概早就聞著了血腥味。自己是來月事了吧,不知什麽緣故,從來準時的月事提前了。而腹部的疼痛感覺,這感覺太熟悉了,可不是痛經嘛,很嚴重的痛經,只是沒想到自己在龍床上侍寢不成只因月事早來,不知道我會是什麽下長·····“怎麽了?”痛苦之時他的聲音聽起來那樣遙遠,但是話裏的冷意卻那樣明顯,我竟然還聽出幾絲明了的意味,睜開雙眼,我看見他一臉的寒氣,雙眼直直盯著我看,薄唇微啟,“你喝了什麽藥?”

虧得他沒有等著我回答,不然我還真沒辦法開口說什麽“皇上,臣妾月事來了。”之類的話,只不過他問自己喝了什麽藥?不是他賞的藥嗎?他自己不是最清楚了。本就痛苦到發狂了,聽到他這樣說我還真的有幾分瘋了,竟然不管不顧的笑了出來,我沒有多少力氣,笑的輕聲而斷斷續續,是笑他明知故問還是笑自己不知所謂,不過真是稀奇,他沒有如我所想的那樣憤怒,甚至沒有怪罪我,又或者只是不想理會我,自己起身走了,反倒把床讓給了我。沒一會兒,宮女進來給我隨意穿了裏衣,給了我一件袍子,便敷衍似的扶我起身,說是皇上已經去了碎玉軒,讓我自己回去。我透過忙碌著收拾的宮女們,看著床上鮮紅的血跡,原來我竟流了這麽多的血,雖然非我本意,但也是大不敬,我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卻不想他只是讓我回去而已。也是,床都臟了,難怪他要去碎玉軒了,碎玉軒,那樣雅致的地方,又有美人等候,甄嬛一定十分驚喜吧······只是,我的鞋子在哪裏?宮女們沒給我啊,見她們估計沒時間理我,便算了,總算外面還有轎子的。赤腳走一段路的冰冷還是可以堅持的。

血還在流,一直滑倒了腳踝出不知怎麽的停住了,我忍著痛一個人走,所有宮人都對我熟視無睹。只有門外擡鳳鸞春恩車的公公們見我出來了開口,“小主現在坐不得這鳳鸞春恩車,弄臟了這轎子的罪名小主可是擔不起的,小主還是走回去吧。”沒等我反映,他們便自顧自的擡著轎子走了。看著他們走遠,我想著,也是,我現在差不多和血崩一樣,坐上去那轎子怕就不能用了,讓日後要侍寢的人怎麽辦?呵,我倒是幸運的,在他們走之前出來瞧見了,不然還不知道轎子哪裏去了,指不定會疑惑耽擱,還好,現在知道了,直接走回去就是了。

走在路上,還是冬日裏的夜裏,我真的有點冷,肚子也痛,血又開始流了,我裹緊了衣服,想著這些衣服可以吸收一些血,我可不想明天自己走過的地方一路的血跡,臟了人家的眼呢,不行了,頭也開始疼了,在不早點回去,就又要病了。若病了···眉姐姐會擔心吧·····她一定會擔心的,我得快些回去,快些回去處理一下,不能病了。

一路走來,冷氣從地板直接透過腳底傳到心裏,奇怪的是我反而不覺得很冷了,就是覺得腳有點臟,身體有點臟,特別想洗個澡,最好是冷水澡不然我還有點怕那熱水又燙傷了已經冰冷的自己,所幸,我住在延喜宮,不像碎玉軒那樣偏遠,不過若是住在碎語軒,也不會如我一般,大都是皇上親自過去的。進了宮門就瞧見翠偲,滿臉焦急,見了我就哭了,哭什麽,莫不是我這樣子太像鬼魅將她嚇哭了?屋裏又跑出了寶鵑,菊清,甘菊,小喜子,小樂子,一幫子的人半夜了都不睡,真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我免去她們伺候的機會了。

但是,她們焦急的樣子,擔心的樣子,心疼的樣子倒讓我覺得外邊有點冷了。大概是心放寬了,不麻木了,就感覺到了夜裏的霜寒露重。

貼心的丫頭,早就備好了洗澡水,一樣的被伺候著沐浴,她們就讓我覺得舒服享受,只是如果不是一直眼睛通紅帶著淚水的服侍我就好了。

細心的丫頭,知道我沒什麽力氣,幫著我穿著,幫著我處理妥當,讓我覺得清清爽爽好受不少。

能幹的小喜子,想著我許是餓了,不知從哪裏弄來我平日裏喜歡的吃食,見他去了那樣就才回來,東西也是冷的,定是費了不少心思,我卻吃的歡喜,覺得美味。

懂事的小樂子,今夜裏特別積極的變現,又說又唱,只要是好笑的他都學著做,學的活靈活現。

她們各個都費盡心思伺候我,再難受的人都覺得舒適了,我不知不覺就乏了,瞇著眼,感覺著有人給我蓋上了被子,還聽著屋裏她們的低聲嗚咽,心裏才覺得痛了,卻更覺得暖,“別哭,我······沒事兒。”這話也不知道我是醒著說的還是睡後夢的。我倒記得自己那時候想著年少爺說的一句話,“你若執意在宮中,爺便讓你所在之處成為冷宮。”,我這宮裏這樣溫暖,怕是難為他了。

“本是昨兒夜裏就該請太醫來瞧瞧的,可是······”迷蒙中我聽到了翠偲的聲音,“菊清姐可去過太醫院?是哪位太醫來替小主瞧瞧?”

“太醫院沒人願意來,”是菊清在說話,話裏有著埋怨,“都是勢力的人,見著小主出了這樣的事兒,皇上又不管不問的,便一個個的怠慢。”

“那可怎麽辦,小主流了那樣多的血 ,不看看太醫怎麽行,姐姐可去找過溫太醫,”翠偲小聲說到,“我瞧著溫太醫不同於別人,且也照料過小主。”

“溫太醫一大早便去了碎玉軒,聽說是皇上下了旨替莞貴人把脈。”

“莞貴人不是早好了,平日裏和小主姐妹情深,這會子卻不見她在意小主,只是顧著自己!”翠偲有點憤憤不平。

“你小點聲兒,”一旁的菊清見她激動的樣子忙勸著,似乎怕她吵醒了我,而我聽到這兒已經完全醒了,“讓旁人聽了惹是非,就寶鵑知道了又該說你了。”。

“我有說錯什麽嗎?昨兒個我就聽寶鵑姐說她去找小主時候,莞貴人聽說小主要侍寢整張臉就陰了,沒有一點兒替著小主高興的樣子,昨夜裏自個搶了皇上去不說,今兒還占著溫太醫,枉我們小主把她當姐妹,病裏都還一直惦記著,好東西不斷的送到碎玉軒,她卻這樣!”

“好了,好了,別白讓小主聽著難受。”菊清被翠偲說的也有些動容,“小主現在如何,低燒可退了?”

“已經退燒了,寶鵑姐姐覺著小主就要醒了,就去小廚房看看吃食準備的如何了。”翠偲大抵不想讓我聽了傷心,雖然語氣裏還有不平但到底是不提了。

我自己起身,覺得小腹的絞痛感也不明顯了,想來痛經最難受的那一段時間已經過去了,只是肚子餓得慌,便喚了兩人進來幫著我起身。翠偲那小丫頭見我精神不錯的樣子,笑的放心眼圈卻紅了,我見了本想合著菊清打趣她,卻不想菊清正背著我慌忙的擦著眼角,見她兩人這樣,我反而覺得心裏暖暖的,好開心。但這種開心並沒有持續多久,我便聽到了外邊的動靜:

“呦!寶鵑姐手裏拿的不是東阿阿膠桂圓羹嗎?剛好我家貴人起身了,就勉強拿著當早飯吧。”

“這是我們家小主用來補身的,怎可給了你家貴人。”寶鵑的聲音提起來十分氣氛,也對,她好歹是我們屋裏的掌事宮女,如今卻被富察貴人身邊的小宮女刁難,難免生氣,卻因為我如今的失勢,得忍氣吞聲,“你家小主若喜歡,我待會讓甘菊再做一份送去如何。”

“呵,方才如此說也不過是擡舉姐姐,我看著東西你還是留著給你家的小主省著點用吧,以後怕就沒這機會了。不過也無妨,你家小主即便是補好了身子也不會有機會面聖,不要平白了浪費這些名貴東西才好。”

“你大膽,怎可如此侮辱我家小主,”寶鵑氣急,“小心我稟了你家主子要你好看。”

“算了吧,姐姐,為宮裏頭一個完璧歸趙的人出頭,我家小主可丟不起這個臉。”

“放肆!背後如此議論小主,”是眉莊,我聽著她的聲音,勾起一抹淡笑,看的身邊被方才屋外動靜弄得生氣的菊清和翠偲一臉不解,她們自然不會明白,我無所謂宮裏其他人的態度。我在意的是她們的體貼關懷,還有眉莊的到來,為我出頭,她們讓我覺得自己在這宮裏不是一個人,即使出了什麽事兒都會有人幫著承受。

眉莊幾句話打發了那個宮女,又威懾了旁的宮人,“若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妄自議論,看我不稟明了皇後,發落你們這些以下犯上的奴才去慎刑司。”聽著她帶著威嚴的話語,我就像著她說話時的神態一定像個巾幗女將軍一樣英氣迷人。沒多久我就看到了那個維護我的女子,沒有方才在屋外的雷厲風行,臉上滿是擔心和疼惜,讓我驚奇的是隨著她來的還有溫太醫。眉姐姐直接坐在我床邊,細細看了我的臉色,又替我攏了攏額發,便讓溫太醫替我把脈,“你昨兒出了那樣的事,我卻自己安穩睡著,什麽忙也沒幫上,今早聽說了就趕忙過來,正巧碰上了溫太醫。你如何?”

“我沒事,真的。”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眉莊不相信我說的,只是用眼神詢問溫太醫,這讓我為我自己的人品感到憋屈,“小主沒有大礙,只是失血過多,調養一段日子就可以了。”聽著溫太醫這樣說,眉莊才算放心了,囑咐著采月和溫太醫回去抓些補藥,有親自端過寶鵑手裏的早膳,不理會我的阻止,親自餵我。不禁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我病時,我娘也是這樣的照顧我,沒想到在這宮裏,我還可以有這待遇。

“容兒,嬛兒不來看你,只是不知道怎樣面對你,但她心裏也牽掛你,不然不會讓溫太醫來查探。”眉莊一邊餵我吃飯,一邊開口,“你可願意理解她?”

眉莊把甄嬛當姐妹,又把我當自己人,我和甄嬛若不交好是她最擔憂的事。昨夜本是我侍寢,皇上卻去了甄嬛那出,換做任何人都難免生氣怨恨,她擔憂是正常的,但她能明白的表現出她的擔憂,也是對我的信任,我很高興。而我自己,雖然不執著聖寵,但是卻漠視不了那種侮辱,我知道那不是甄嬛的錯,要怪也要怪給我那碗藥的人,給我難堪的也是最後做決定的皇上,甄嬛一點兒責任都沒有。但我現在見了她,多少還是有點不自然的,相信甄嬛也是一樣的。現在不見面,於我兩人都好。

“容兒,昨夜究竟怎麽了?”眉莊讓旁人撤了用具,認真的詢問我,見我猶豫,她有開口,“你若不便告訴我,也隨你,我只是擔心你著了別人的道還不自知。”雖然如此說,但我明顯看到了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傷心,心裏一糾,本來不想告訴她免得她擔心的,但是我更不想讓她傷心。身邊的菊清很有眼色的帶著人下去,還替我們關上了門,如此屋裏就只有我兩人了。

“姐姐,我侍寢前喝了一碗藥,一碗皇上賞的避孕藥。”我說的平淡自然,眉莊聽了卻大吃一驚,“竟然有這樣的事?那你······”所有的情意不能透過話語表達,她沒有說明我卻感覺到了她對我的心疼擔心。

“若是避孕藥也沒什麽,”我無所謂皇上拿什麽態度對我,他若不想我生孩子,我還可以省去了不必要的風波,有子有有子的好處,無後也有無後的便利,只是沒想到這是計中計,“只是藥裏多了讓我月事早來的東西。”

“你是說有人害你如此?”眉莊很吃驚,或許她本來以為是我自己無意侍寢的,卻不想還有這樣一段事兒,“你可想到是誰?”

是誰?我本來以為是皇上,但事後想到他的怒氣太過可疑,就像是自己不知道這事兒一樣,莫非是皇上賜的藥被人動了手腳?

“你身上的香味很獨特,喝藥了?”皇上昨夜在我耳邊如此說過,難道不是因為我的配合隨口的一句話嗎?他之後似乎又問道了我的身體如何,難道不是想知道他賞的藥是否對我有後遺癥,而是想知道我為什麽喝藥,是不是因為身子沒好的緣故。當時我氣急,現在想想到明白了昨夜裏有太多的可疑了。或許那藥根本就不是皇上賞賜的,而是別人特地為我準備的,為了將我所在的地方變成冷宮。而我自己昨夜裏的表現,冷笑,一定是讓皇上以為我自己不想承寵,自己喝藥催的月事早發,想到這裏我就發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真的是從鬼門關走了一次,那人沒有發落了自己已經是難得的了,深思中的我沒有發現我的手越來越冷,還在不由自主的發顫,反倒是眉莊嚇了一跳,關切的問,“容兒,你怎麽了?”

我感覺到了來自她身上的溫暖,開口,“我不知道,不知道怎麽辦······”也許是後面說的太小聲,眉莊只以為我不知道是誰要害我,以為我在害怕,“別怕,無論是誰,我和嬛兒會與你一起,別怕。”

怎能不怕,我沒想到他的手段真的如此了得,竟然敢假借皇上的名給自己下絆子。

怎能不怕,我沒想到有的謀劃真的如此完美,竟然環環相扣讓人逃無可逃。

怎能不怕,我沒想到自己就這樣沒有防備的被人算計了自己還出了一把力把自己推向更慘的地步。

所幸我人沒事,皇上沒有追究確實可疑,但是我至少因禍得福,可以有一個平安的冷宮。同時,我也覺得恨,恨把我耍的團團轉的人,恨毫無反抗能力的自己。

看著真心為自己付出的眉莊,我猶豫了,自己真的要自保不爭寵嗎?蝸居一處,被動的接受姐妹的幫助,被動的被人算計,用他人的忽視來換取平安,真的能長久嗎?

······我不知道的是溫太醫在為我準備了藥材後又去了碎玉軒。

“溫大人,陵容,如何?”說話的是甄嬛。

“安答應無事,只是因為服用藥物導致月事失調,只要調養便可。”

“藥物?你是說是她自己設計避過恩寵的嗎?”

“這個我不敢保證,但極有可能。”

“若真如此,那我對她就······”她不想姐妹感情有嫌隙,竟可以冒著欺君之罪用藥避寵,而自己卻從不相信她,不能真心替她高興,還總是懷疑她城府太深。別的不說,一樣的情景自己絕不會做到她那樣的地步,陵容,自己究竟要怎樣面對這樣的一個人。

有時候誤解一個人從來不是因為什麽了解不夠深的緣故,只因為更加信任另一個人。如若沒有溫實初的猜測,認為我是自己服藥避寵的可能性更大,甄嬛就不會絲毫不懷疑的相信了。哪怕告知她這件事的人是眉莊,她也會猜測我是否有有什麽用意。所以,從某種程度來說甄嬛比起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沈眉莊,更加信任她拒絕過的愛慕者溫實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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